范氏面无表情站在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婆母身旁,小姑子钱衣正得意洋洋地站在她爹旁边瞅着她呢,“爹叫你跪下呢,二嫂还不快快跪下!”
开玩笑!她今年都四十六岁当奶奶的人了,当她二十六呢,说跪就跪?
唐晓乐当没听到他们的话儿,自顾走了进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无视他们各种杀人的目光,“爹和娘远道而来,怎的不提前知会一声儿,我也好叫厨房备些好酒好菜招待,这不,你们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家老爷钱顺的忌日刚过,这一个月啊可都得吃素。”
刚没被给脸的几人就被这话里的言外之意给弄没了,还颇为不自在,钱老太爷和钱太夫人压根就忘了他们曾经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儿,钱瑜和范氏又怎么可能记得钱顺的忌日。
钱太夫人只好尴尬地轻咳了声转移话题,“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钧敏几个孩子?”
“就是啊,二嫂,这些个小辈都是学的什么规矩,爹和娘来了这般久也不见过来磕个头,就是连杯热茶都舍不得呈上来,成何体统!”
听着钱衣的尖言尖语,唐晓乐脸色的表情极为忧愁,“这是媳妇的不是,自从老爷走了后,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哪敢招呼什么客人,家里要操心的事儿又多,我这记性就更不好了,竟差点忘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