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小南极度憋闷,哪怕把腰杆子挺得笔直,下巴扬的老高,也没法儿在他面前找到势均力敌的平等感。
“对,我承认,这事儿我办得确实不太靠谱,可当时的情况——”
苏小南回头扫一眼不曾熄灭的手术灯,语气自然低落下来。
“那里头躺的是我妈,我就这么一个妈,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出事吧?安公子,我有妈,你也有妈,人人都有妈……想来你能理解的哈?”
他迎向她的视线,不吭声。
她瘪瘪嘴,继续。
“……如果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那我郑重跟你道歉,如果你需要澄清什么或者跟谁解释什么,我责无旁贷。当然,欠的钱,我也会尽快还清。”
她把能想到的理儿,都说了个遍。
安北城依旧不为所动,颀长高大的身子偎在休息椅中,不显半点儿狠戾,却让她无端觉得身上发凉,好像被一头凶悍的野兽虎视眈眈地盯着,随时会被拆吃入腹。
苏小南神经猛地一紧,垂下脑袋,盯着自己局促的脚尖。
欠人嘴短。
她没权利不低头。
“安公子,您就好人做到底,帮我这一次吧。”
安北城眼波淡淡一转,45度侧眸,凝视她。
苏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