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他还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
苏小南原本是奇怪里头装着什么东西的,但两个人关系生分,她就没有问。当然,更没有打开看。
如今拿到手上,打开一看,却只剩悲切。
“会长,送我回滇西。”
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没有别的交代,也没有为什么一定要回滇西的原因,他就这样简单地用一张纸留下了他生命的遗嘱——
滇西并不是阿麦的故乡,他仅仅只住过三年而已,别人也许并不清楚他对那个地方有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一定要把安葬地选在那一片土地上,可苏小南却隐隐有些明白。
他一生最愉快的时光,大概就是滇西三年。
那三年里,他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跛爷,只是阿麦。
一个单纯的、憨厚的、带着温暖笑容的阿麦。他会帮张山伯涮羊圈,会上山打野草喂猪,也会去镇上扛活赚钱——还可以做苏小南碎梦工会的副会长,跟她一起玩着游戏,看她的笑脸,闲时还可以牵着两个孩子出街瞎逛,听他们开心地叫“阿麦叔叔”——
那份简单,也许就是阿麦期盼的幸福。
他沉沦在阿麦的角色里,从来不肯再回到曾经。
他刻意逃避着,不想再回忆的以前发生过的一切,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