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活不了的,可她却活下来了,还能恢复到这个地步,真不知是哪位神医施展的妙手,竟能做到这般境地。老夫行医多年,也听说过列国出了不少姓名不详的神秘医者,这般绝学,只怕不比当年的罪臣季樘差啊……”
冀临霄的思绪被郎中的一席话扰得纷乱,一时间五味陈杂。乍然听到夏舞雩隐秘的事,即便他对她没什么好感,亦即便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听这三言两语,他也能猜出她曾经有过极度惨烈痛苦的过去。
——我是东南边陲之人,自小父母双亡,从前是做流民的。
这是夏舞雩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她所言为真,一个没有父母庇护的小女孩,又没有人收养她,真的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冀临霄不免心生怜悯,表情凝重的看向纱帘后闭着眼的夏舞雩。她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眉心还皱着,像是沉睡在什么恶梦里面。
再看一眼同样神情复杂的郎中,想着他方才提到的“罪臣季樘”,冀临霄更是难以压抑胸腔里的憋闷感,只得绷紧面孔,强迫自己莫要叹气。
他的生父,曾是大燕国几百年难遇的奇才,不仅担任都察院御史之职,还是统领太医院的传奇神医。
许多人都称赞,季樘有生死人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