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砸场子
她的肤色的确白的病态,涂抹上浓艳的水粉和青螺黛后,这种美丽便像是沙漠里流过的甘泉,勾动人的心魄,却又脆弱而单薄,不知是否会在瞬息之间支离破碎。
额前的碎发遮挡住她的神情,但冀临霄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安详的神色。而当他看清了那揪心的神色时,他才惊觉,自己竟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拢到了她耳后。
尴尬的把手收回来,一片赤霞笼罩脸孔,冀临霄想松开她,又怕她会掉到地上去,只好就这么抱着,努力把视线搁在远离她的位置。
想起从前也曾因为突发事件,搀扶过义父家的干女儿,还被那小妮子故意吃豆腐,软绵绵赖在他怀里。当时他甚是不满她的恩将仇报,凶巴巴的命令她老实跟着他去找郎中,不许对他动手动脚。
而现在他抱着夏舞雩,却感到所有感觉都和那时不一样,身体竟隐隐有些燥热,视线也像是被看不见的蛛丝牵引着,总想拐到她身上去,这真是一种痛恨自己的心猿意马却又欲罢不能的矛盾感。
无意中瞥见她锁骨下的那半朵花形的刺青,冀临霄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
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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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的雨不曾停歇,满城淅淅沥沥,间或有寒鸦的悲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