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窒,耳根子后迅速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故意冷了语调,说:“专心喝药!”
真是越来越娇羞了,夏舞雩有点想笑,但还是找了个话题打破尴尬:“大人刚下朝不久吧,怎么会想到来软红阁?”
“本官收到信,说你病重。”
信?
“不是我写的。”
“自然不是你写的。”冀临霄低低说:“字迹……不甚好看。”
夏舞雩立刻猜到了,写信的多半是应长安。应师兄的字岂止是不好看,那根本就是狗爬字。
一碗药喝到底,夏舞雩松了口气。
冀临霄扶她躺下,见她困乏,便去找了条毛巾浸上凉水,敷在她额头上,留她休息。
他出房间,应长安进来,冀临霄又遭了一番眼神杀灭。
他离开软红阁,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义父家。
他的义父,曾经权倾朝野的掌印太监冀明鹤,退休后,在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置办了家业。
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人,冀明鹤留有许多宫里赏赐下的东西。他常穿一袭青衫,外罩层薄纱,薄纱的料子轻如鹅羽,无风也轻飘飘的飘着。
秋阳正好,冀明鹤歪坐藤椅上,手边的石桌上放着个剔犀雕云纹的圆口盘,那是出宫前,宫里的德妃娘娘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