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问,苍老的嗓音没有半点波澜。
“是。”冀临霄说:“她是青楼女子,父母双亡,少时流浪,三年前进的青楼。”
“哦……可是义父记得,你最讨厌的就是舞妓,连带所有的青楼女子。”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冀临霄犹豫了下,道:“她已经是孩儿的人了。”
这话听着干脆,殊不知,冀临霄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脸皮,才说出这话。
后脖颈这会儿又烫烫的,禁不住想到昨夜的种种情形。他强自稳定心绪,说道:“还请义父首肯!”
冀明鹤不说话,眯着眼,若有所思。良久,他忽然望向爬满青苔和地锦的院墙,问道:“她……想嫁给你吗?”
“是。”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她为什么要嫁给你?”
“她说,不想再做风尘女子,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还有呢?”冀明鹤缓声问。
“就这些。”
冀明鹤目光悠远,凝望院墙,眼中淬出淡淡的哀伤,像是在回忆,像是在悼念。
他说:“临霄,你太诚实,都不知道编个理由骗我首肯。”
“孩儿不会对义父撒谎。”这是本分,也是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