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樘一直被监视着行踪,连去坟冢看如烟都不能,只好让人连夜找去,扒开了坟冢……呵,好狠心的柳家人啊,竟是连个棺材都没有,可怜如烟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冀临霄再也握不住的拳头猛地张开,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扶手应声而碎,掌心的鲜血一滴滴流下。
这一刻他内心充斥起一股鲜血的味道,沸腾在胸臆间,猖獗的涌向全身。恨意席卷而来,他想,如果此刻柳国公和他已经传爵的父亲站在他面前,他怕是会不顾身为御史的公正,而用最直接最解气的方式私了了他们。
为一己之私,残害同僚,那样对待他的爹娘,欺君罔上,为何这等世家也和王小阮一样,还享受着荣华富贵?
人都道天理昭昭,可天理呢?在何处?
冀明鹤继续说道:“在那之后没过多久,郑国公兴兵叛乱,包围了帝京,与王师大战了三个月,眼看着就要攻入皇宫,却戛然而止……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原因,我却是知道的。是季樘费尽力气逃出他们的监视,铤而走险混进军营,把郑国公和他手下的副将全都毒死了。”
冀临霄一惊。
“带头的一死,这叛乱就闹不下去了。柳家人便祭出后招,扶持那时还是亲王的当今圣上,领兵清扫叛军……叛军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