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亲人。
冀临霄在那棵柳树下没有看见夏舞雩。
他盯着地上的一道血痕,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刨掘而出,连血带肉的,痛到肌骨。
“艳艳?!艳艳?!”他呼喊、寻找,慌了似的四下寻人。
艳艳穿着紫色的衣裙,艳艳戴着鎏金的步摇,艳艳的发髻是飞月髻……
满城还是灯火辉煌,头顶的星子摇摇晃晃的像是要被吹落。
冀临霄看到一个又一个相似的背影,而当每一次以为找到她的时候,都在看到她们的面容后倍感失望。
一个女子被冀临霄不慎撞了下,扬起眉头嗤道:“你谁啊你!”
“对不起。”他施了个礼,继续寻找,身后是那女子的抱怨:“这人有病吧!”
找过一条条街道,经历过无数次失望,冀临霄甚至已经有些六神无主,脸上所有的平静都已破碎,脸色差的吓人。
街上人已经越来越少,夜深了,冰冷袭上全身。
冷风吹得冀临霄嘴唇发白,他身躯紧绷,望着自己一路找来的长街,忽然觉得他好像很久不曾这样遍身冷透。
上一次身体这般冷,是什么时候?
他恍恍惚惚的想起,那是二十年前,他亲眼看着爹抱着娘的骨骸走上刑场,烈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