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皮生宣上整齐誊写,另一手翻查各地送呈来的资料,意态端正,观来似是专注的模样。
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乱如麻,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满脑子都是夏舞雩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随着手中翻过的书页一张张呈现。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声音,恬淡的也好,勾魂摄魄的也罢,犹如就在他耳边似的,吐气如兰,娇笑挑.弄。
冀临霄挫败的吁了口气,颓然放下圭笔。
他被心魔所控,已满心除了那女人没别的了,那还写什么字,办什么公?
出去走走吧。
刚起身敛好衣袍下摆,就见手底下的司务敲了门框,低着头跑进来。
“何事?”
司务道:“大人,是牢房那边,有个叫若情的女囚天天又哭又闹的,说是有些话一定要亲自告诉大人。那女囚已经闹了一个多月,狱卒们没办法了,才来请示大人。”
若情?
好久没听这个名字,冀临霄怔了一怔,眼底一沉。都察院牢狱不同于别处,这里的规矩是他定的,囚犯都能受到妥善对待,不会平白被抽打侮.辱,但这并不代表就能由得他们闹来闹去。
冀临霄道:“你去传话牢房那边,再胡闹,就把她的嘴堵住,饿她几天,让她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