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寂静夹杂着某种压抑太久的激动, 让众人竟觉得一阵恍惚。
唯有夏舞雩无知无觉,傻傻的坐在那里, 盯着地砖,一动不动。
最震惊的就是冀临霄, 他就立在旁边, 左边三步之外是鬼医,右边三步之外是冀明鹤。他定定瞅着冀明鹤, 刚出声道:“义父……”就见冀明鹤慈祥的望着自己,眼角有泪水流了下来。
“临霄, 来、来。”冀明鹤朝他招手,因为激动和急切, 招手的动作演变为伸手。
冀临霄忙握住冀明鹤的手, 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指引,有些惶然的和鬼医对上目光。
冀明鹤喜极而泣道:“临霄, 你本名季凌, 乃是取自凌云之意, 这是季樘和如烟为你起的名字。”他伸手引向鬼医,“临霄, 还不见过你爹?”
这……当真是爹?
冀临霄不敢相信,只惶然又紧紧的盯着鬼医。
时间的流逝真是种可怕的东西,能在一个人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 让他变得干枯、变得佝偻、变得老态龙钟。
但爹如今的年纪,也只是刚过半百而已,可却苍老的像是花甲古稀,这又何尝不是与爹的经历有关?
曾经沧海难为水,当年的悲痛和心如死灰,终究成了如今的沧桑和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