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驮着一个不轻的女孩跑了那么多路。他本就是军人,意志力甚至比普通军人更强。
唐凌速度只快不慢,身后冰女咬牙忍痛,用骨折的手虚抱着唐凌,笑呵呵着:“小黄,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想办法毁了这具身体,不要……让那群人得到……”
“不知道哥哥看不看得懂,我那冰柱是逆时针转的,他一定懂的……我那是在说千万不要过来……”
每说一句话,就牵扯到那被咬掉半块肉的脸颊,但她好似全无知觉似得。
血顺着嘴角如同溪流不停往下滴。
“这办法还是哥哥教我的,顺时针是求救,逆时针是不要来。哥哥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也许有爸爸和哥哥就是那样的吧……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她从小被父亲抛弃,和母亲相依为命,在她12年的生命里,哥哥是她唯一信赖的长辈,又是父亲又是兄长般的存在。
“我好想阿清……”
“雪好大啊……真美……”
“再下的大一点,这是为我下的雪……”
“小……黄……”
冰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只有不停说话才能延长生命,她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直到听不到冰冰的声音,唐凌也没有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