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给你炖鱼。待你玩够了,咱们就回家,陪着家中老人一起备迎新春,你说,这样如何?我的江夫人。”
这一夜,鹤鸣院始终是明亮着的,江辞的手,也从未松开过魏未,他同她道将来,道自己儿时的糗事,道日后孩儿的名字,不知不觉,已到黄鸡唱晓之时。
天一亮,江辞又急匆匆起身赶往附近的小城,寻找大夫,而府上的诸人也三两成群地赶往别的地方寻找,且于盛安城中广贴告示,以极高的赏金寻求名医。
可两天下来,仍是徒劳无功。病床上的魏未,亦是日渐衰弱,吐血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多,甚至有一次严重到吐满了半个盆盥,皆为骇人的黑紫色。
“张大夫……我夫人她,还有几个时辰……”
这最不忍问出口的话,江辞还是说了出,情绪很稳定,稳定到张大夫都不敢直接用言语道出,而是颤抖地伸出了一个巴掌,压下去两根指头。
“三个时辰,够了,谢谢您,张大夫,这几日来您费心了,您已经很大程度上降低我夫人的疼痛了。”
“江公子,您可别这么说,是小老儿无能,白学了这一世的医术,到头来,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张大夫话还没说完,泪儿先盈满眶,扶额而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