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生活在看不见的恐怖中。
    于是乎,凡是诞下异瞳者的家庭,往往都会选择将其丢弃,就如安稳这般。而有些更为心狠的,甚至会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活活掐死。
    这就是为何,齐卫楠畏他,也怜他。
    她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声音微弱下来:“安大哥,我不是故意想揭你的伤疤的……”
    “无妨,已是常事了,谁会愿与一个不祥之人同处一室呢?”安稳低冷无起伏的话反倒是赛过了斥声的呵责,要来得更为疼痛些。
    正当齐卫楠还想开口时,他再次逼问而道:“你快把那事同我道来,别磨磨唧唧的了!”
    忽然拔高的语气破了这份凝重的气氛,齐卫楠也很识相地将事情一一道来,只是将故事的主人翁换成了她一个乌有的“朋友”。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位赶尸者,前几天他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中说道:他所赶的尸中有一具尸极为诡异,明明已是无了呼吸脉搏心跳,但却还无半点尸腐迹象,甚至连尸臭也没有,容颜面貌依旧姣好,宛如沉睡了般。且这具尸不听系魂铃的指引,还会自己睁眼……变动方向!安大哥,您见多识广,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齐卫楠本以为自己编造的“我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