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环视厅堂一周,复又看了他一眼,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纸笺,随即开口道:“您著有一书,名为何?”
顾惜朝心中划过一个惊人的揣测,因为这微乎其微的可能,他狂喜得呼吸一滞。胸腔内的心躁动而焦灼,他的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平淡,衬得他一身青衫广袖,越发风度卓然:“公子见笑了,在下的确著有一书,名曰《七略》。”
白衣公子微微颔首,又道:“可否将书中大意阐述一番?”
顾惜朝的心,忽而就定了。多年的夙愿一朝得成,他虽是狂喜,却更是冷静。等了这么多年,他不在乎一时半刻的等候,更不容许自己在心愿得成的前一刻行将踏错。他平缓了自己的呼吸,从容自若地笑着,道:“自然可以。”
在一个破旧客栈的角落,顾惜朝谈吐斯文地诉说了自己的思想与抱负,一展心中宏图,将多年以来的郁气化作智珠在握的话语与谋略,一朝倾吐而尽。白衣公子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微微颔首,虽不说完全听懂了,但约莫也全部都记住了。
“既然确定了您是顾惜朝先生了,那这封信,就能放心地交给您了。”白衣公子将手中的信笺推到了顾惜朝的面前。
顾惜朝微微一怔,原以为面前的白衣公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