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给宰了。
木舒几乎毫不怀疑,要是在安庆绪面前逼逼几句“如果你爹登上皇位你就要狗带”这样的话语,只要安庆绪信了,他分分钟就能捅穿他爹安禄山的大肚皮。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安禄山器重的长子安庆宗还未被杀,也并未疏忽儿子宠爱幼子,这时贸贸然上去挑拨离间,安庆绪定然不会轻易上钩。完全指望安庆绪是不行的,他顶多只能算是埋下的一枚暗棋。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思考一下对策,如何让玄宗不要拖那一次后腿,就因为形势错估而导致长安失守,实在令人痛心不已。
“行了行了,就你操心那么多,看你头发都白了。”唐无乐捋着木舒的发尾去挠她的脸蛋,如今木舒在唐无乐面前也能稍微放开一点了,不至于整天都用绷带缠着自己的脸了。如今听得唐无乐打趣自己,木舒忍不住笑道:“古有伍子胥碾转反侧,一夜白头,又有周兴嗣一夜成书,发鬓斑白。我如今白了头,少爷却还满头乌发,不能陪少爷白头,我心里也很是遗憾的。”
“少爷我年轻俊美,没到白头的时候。”唐无乐拢着木舒的发,没好气地捏她的脸蛋,“等我们七老八十了,头发自然就白了。”
木舒只是笑,并不答话,她抬手张开五指,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