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歹也借了我……师父的名号去逼迫杨国忠离开长安,我自然是要注目几分的。”木舒言辞微淡,对李倓的谋划她其实也能猜出十之二三,只是如今她动作颇大,一时不慎便可能毁了李倓的计划。被蒙在鼓子里的感觉也实在不好,是以才想询问一番,“还未恭喜您收复了杨国忠手中剩余的神策军,也得到洛阳的兵权与民心,倒真是可喜可贺之事了。”
李倓微微一笑,道:“我原以为你会说我是虚伪造作,钓誉沽名之辈?看来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作秀也是政治手段的一种,若非残暴不仁至极,我并不反对。”木舒微微颔首,实话实说。
李倓凝视木舒半晌,忽而微微眯眼,敛了笑意,容色淡淡地道:“如你所想,逼迫杨国忠离京,一是为了夺兵权民心,二则是为了高坐龙椅的那位圣人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长安犯乱,多数是我做的,皇爷爷到底年纪大了,不是吗?”
木舒只觉得心底微微一寒,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刹那之间灵光顿显,脱口而出道:“之前一段时间在长安闹得人心惶惶的那群杀手是您派的?洛阳城里放走杨国忠的也是您的人?”
李倓缄默,不知可否,只是兀自说道:“长安纷乱不休,安禄山招纳的那群江湖人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