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他阖着眼,手从水里扣住她的腰,闷声道:“小晨儿,这些年真的好累。”
迎晨偏了偏头,与他脸贴脸,细细摩挲,“我知道。”
“妈妈过世了,爸爸这病也没法治愈,这么多年,我接到任务就得走。可老爷子需要人照顾。”
厉坤往她肩头用力一闻,把人抱得更紧。
“我没别的办法。姑妈她虽然市侩、贪心,但到底是我父亲的亲姊妹,对他没二心。”
投其所好,避重就轻,能忍的,厉坤想想也没什么,便都忍了下来。时间一长,自个儿都养成了习惯。
他亲人不多,能凑合,就凑合吧。
有些钱,他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再开口要,面上也过不去,自尊心也罢,大男子主义也好,物质问题上,也随之不了了之。
厉坤喉结微滚,沉声唤她:“小晨儿,其实我挺怕。我妈已经走了。”
人活着,就有念想,有念想,便觉得这人间,还有奔头。
厉坤不说了,说不下去了。
在水中,迎晨握紧他的手,缓慢清晰地说:“以后你出差了,我帮你看着,你回来了,咱俩一块陪他听戏。今天我给他唱了一段《青园春记》,超好听的。”
厉坤低低笑了起来,水面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