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圳看李骢点了点头, 才读了一遍信笺里的内容。信读到一半,李骢的脸色就慢慢沉了下去,还没等卫圳读完,他便眯着眸子道,“谢爱卿,这当真是夏爱卿的字迹?”
谢光一脸沉重,“臣当初看到时也很震惊,夏次辅袒护郭颂便就罢了,没想到竟还……参与了通敌,实在是可恨。臣与他同朝为官二十多载,他的字迹臣是不会认错的。”
谢光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卫圳会意,便将信笺捧给李骢看。
白色的宣纸被打湿了一角,字迹虽模糊,却能看出筋骨。李骢脸色大变,咬着牙道,“把他带来,朕要亲自问他。”
卫圳说了声‘是’,便要出去叫人。李骢攥着的手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有汗意沁出。卫圳刚打起帘笼,就听床上的人又道,“等会子再传他,你先把孟阶叫来。”
孟阶从都察院里匆匆赶来,雪已经下了一指之厚。谢光的撵轿早就出了西苑,在东西道上时两人擦肩而过,谁都没有停,似乎是心照不宣一般。
巳正三刻,东厂的人就查封了夏府。除了抄出黄金万两,田庄千亩之外,还有两封信。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李骢看了大怒,竟生生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夏冕被下了昭狱,廷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