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的宣纸上,像是滴在雪地上的血。
喜儿从没见过杜鹃花,捧着宣纸看了一大会子,才看向宋琬,“夫人,这是什么花?”
“杜鹃花。”宋琬不由想到‘杜鹃啼血’的传说,皱紧了眉头,“这个不好,我再给你重新描个。”
喜儿却捧在了怀里,笑盈盈的道,“夫人,喜儿就喜欢这个,不用重新描了。”
宋琬见她执意,便只好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她正好想给孟阶做一件里衣,便从库房里找了一块双宫绸的布料,主仆二人就坐在烧的暖热的炕上做针线。
夜渐渐的深了,宋琬熬的两只眼皮直打架,她眯着眼睛倚在引枕上歇了一会,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声,便又坐了起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孟阶,揉了揉眼睛,从炕上下来,“回来了。”
孟阶解去鹤氅,随手搭在一旁的屏风上面。他看到宋琬眼底下的青黑,不由蹙起了眉头,“不是说不让你等我,怎么还没睡?”
“我眯了一会,还好了。”宋琬见他一脸严肃,便将话题转移,“你吃饭了吗?”
孟阶原本想说吃过的,他一扭头看到桌子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转了话音,“还没有。”
“幸亏没让她们撤了,那你坐下吃些。”宋琬过去盛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