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现在李崇庸动不了他, 就是以后……他也有先皇的诏书保他一命。这朝里朝外, 还是他说了算。
等到人群散了,孟阶才过来跟前。谢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上了撵轿。刘祯则道,“也不知道咱这个皇上怎么想的, 竟让你掌翰林院事。那底下一群老头,哪个不是犟驴脾气,你可就受着吧。”
他顿了一顿,又说,“估摸着过了年就要开恩科,可有你忙的。还是凑着这几日多歇息一会。”
孟阶却笑了笑道,“只怕歇不过来,我虽是从那里考进来的,却不晓得里面的绳墨,恐怕得去翰林院跑几趟。”
“倒也是。”刘祯弓着身子上了撵轿,又掀开纱窗和孟阶说,“谢大人倒是主持过几次科考,你趁他闲着的时候多取取经。”
国丧未过,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除夕当晚,宛平城里连一声鞭炮响都没有,家家门前都挂着白绉纱的灯笼。孟府也不例外。
用过晚膳,孟阶就去了书房。雪宝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却活泼起来,宋琬原本想睡的,此刻也来了精神。她抱着雪宝去了书房,塞他到孟阶怀里,“今儿除夕,你就放天假,陪我们娘儿俩一起守岁。”
孟阶一手接过雪宝,就见他刚刚还吐着舌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