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坚定,陆芮微微一震。他定定的望着孟阶,发现自己其实很不了解面前的这个人。他一直以为孟阶是一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残害同门,毒死自己的老师,甚至忘记杀父之仇。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所有的隐忍,原来都是为了寻找机会。
“好,我帮你这个忙。”陆芮将名册放到衣袖里,又道,“不过都是看在我外甥女的份上,你可要看好她了,说不定有一日我会把她抢了去。”
孟阶眯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二字,“你敢?”
陆芮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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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琬午后小憩醒来,都会喝一碗莲子粥补益。
东次间里开了两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竹子在雨水的洗礼下愈发的青翠欲滴。宋琬喝完莲子粥,拿着绢帕擦了擦嘴角,余光瞥到月亮门前闪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喜儿又捧上茶水来,宋琬漱了漱口,才和打着帘笼进来的孟阶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孟阶在前院已经换下了厚重的公服,换了一件青布直裰,他走过来坐到宋琬对面道,“母亲来了信,说让你带着雪宝回家一趟。”
从青州到宛平一路上就得用个四五日,雪宝还小,在路上必定吃不消,宋琬还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