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里去劈柴了。
不理会任何人。
似乎要彰显男人的威武,一斧头将粗大的圆木劈到了底。
“咔嚓”,裂了。
“阿泰,你媳妇儿叫啥名儿?”
“严氏。”阿泰挥着斧头,声音霸气地说。
篱笆外有汉子笑嚷道,“严娘子,跟我家去吧。我家田比阿泰多哩!”
婆娘们纷纷啐他,“先问你裤裆里的东西有没有阿泰的大!”
荤话掀起一窜哄笑。
男人女人互怼互撩,叽叽喳喳,你来我往。像过节一样。
严锦低垂着脑袋,嘴角不断抽搐着。
手里握着疑似“黑熊的鞭”,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
过了一会,四奶奶忽然挤到人前,谦卑又讨好说:“严娘子啊,来来,这两套干净衣裳给你换洗的!”
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线,枯枝般的爪子一下下拍着。
严锦错愕:哪搞来的衣裳!刚才她手里还没东西呢!
她下意识睃了阿泰一眼。
巨汉表情沉静,坦然受之。
于是,严锦有点动摇了。
虽然老太太充满阴暗的黑巫气息,且似乎有诡异的透视之能,可她实在太需要衣服了—还是妥协地融入集体吧。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