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窗纸的尘灰。用长棍绑着扫帚,清除家中一切蜘蛛网。
被褥床单一概拆洗,用碱水浸泡、盐水煮沸。草席、棉胎、衣柜里的东西,全搬去院里晒太阳。
移开家具和放粮食的筐筐斗斗,打扫家中每个角落。到处修补整理,彻底收拾。
折腾了一上午,最后的工作就是填老鼠洞。
阿泰忍无可忍地说,“你要把老鼠洞也染上你的味道?”
“是啊。你走开吧,让我尽情发挥。”
他恶声说:“堵上了它们还咋出来?讨厌的话就让它们搬走,使这种坏招不怕有损阴骘?”
严锦瞠目结舌地震惊了。这满脸凶恶的人居然讲出敬畏因果的话来,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冲击啊。
人家一下子站到道德制高点上了,她却好像得到了“最毒妇人心”的光环!
“……怎么让它们搬?”严锦深表惭愧地说。
阿泰嫌她麻烦似的冷哼了一声。扁了嘴唇,发出一种类似蛐蛐叫的“吡吡”声来。
接着,类似童话的一幕出现了:
十五六只大小不一的灰老鼠从屋梁上、墙洞里鱼贯而出。排成一列,有条不紊向门外走去。
领头的回头望望,对阿泰“唧唧”叫唤了几声。似乎在说:山高水远,江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