臢物。默默抬起胳膊,把人提到了秦漠面前。挑衅似的把这玩意儿揪下来,往他脚下一丢。
满脸不屑转身走了。
秦漠嘴角猛地一抽,“……”
后头跟来飨民的知州、乡簿、众皂吏、捕头等慌作一团。护卫们冲上来就要拿人。
刚破冰的空气又迅速冻结。
草民们噤若寒蝉。
秦漠抬手阻止,温声道:“无妨。正该如此随和,才合本官心意!大家都如此吧。”
众人:“……”
这叫随和吗?明明叫无法无天吧!
秦漠和缓说道:“粮食丢失,至今未破。本官虽刚上任,也难辞其咎。今日设飨宴,一在罪己,二为抚民。诸位只当平常,不必太多拘束。莫站着了,都入席吧!”
他转过身,对严锦恭谨地低头说:“夫人,请上座。”
四周一片安静。
里长忽然大悟:原来阿泰是个知趣的。
他主动离开,是为了把媳妇留下侍奉贵人的吧?
错愕的严锦浑浑噩噩的,被安排到了女宾首桌的首席上。
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
*
在秦漠示意下,几个婆子小吏上前来,安排村民入席。
共五十多桌,每桌八人,男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