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罕见的神游状态。妻子唤他几回,他都心不在焉。
“哥,你究竟怎么啦?”
他半天才有反应,“啊?”
“你怎么了嘛?”锦娘轻声细气地问。
他不说话,仰头看向天空深处,好像虔诚相信那里会出现一尊金色大佛,一动不动瞧着。良久,才喃喃地说:“没什么,我的锦娘……我没什么。”
一定有什么!
——锦娘觉得。
回家稍歇,阿泰去了田里干活。光着膀子,十分凶狠地翻着地,把土地翻得浪滚浪……
关于李燕妮的事,他只字未提。
锦娘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在前厅做针线。
脑子里回想着长贵那些话……
中午,夫妻俩安静地用了饭。
徒弟遣林谆来说,陪罪宴设在议事堂内,申时过半便要开席,到时请师父去帮忙镇局。
阿泰草草应了。埋头干了一下午的活,到了申时洗澡换衣,带妻子晃荡了过去。
到了议事堂前,锦娘意外地发现,里面的气氛和乐融融,大家你来我往,笑得相亲相爱。
江湖人的豪迈,商贾的和气,江员外的温润,和秦漠的亲切,各种美好交织在一处,让议事堂内呈现出一片和谐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