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五百世的恩情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锦娘不禁自问:如果我是摩登伽女,会作何选择呢?
我这样痴性入骨的愚妇,有可能被点化吗?
丈夫光溜溜地走了进来。胡须修剪过了,身上散发着一股香胰子味。他掀开被窝躺下,把小猫似的妻子抱进怀里。
“冷吗?我焐着你。”
锦娘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他意犹未尽,还想再来。
她只作不知,却拿摩登伽女的故事问他,“哥,如果换成我是阿难,你是摩登伽女,该怎么选择呢?”
丈夫毫不犹豫地说:“老子肯定端起你的洗澡水,一口闷啊!”
锦娘:“……”
*
谁也没再提“上头”的事。
一旦想通了其中关窍,扣人心弦的神秘感便已消失了。哪怕谜底十分惊人,在这个自成一方世界的小家中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求欢的暗示未得到理会,男主人很快被大山般的睡意压倒了。近乎“惨烈”地睡了过去。
恣肆悠长的呼吸仿佛海潮一般,在结界中尽情荡漾着。宛如睡神附了体。
而一向好眠的妻子却在他制造的潮声中彻夜颠簸,苦恼而幽怨,难以入眠。
她瞪着宝石大眼,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