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金色龙纹便服。除了发冠,发丝如泼墨般披垂在肩上。
慵懒而清冷,俊美而雍容,高贵到了无情的地步。
坐姿也好,神态也罢,都显得十分放松。
好像那些诡谲风云与汹涌暗流只是等闲,皆可付诸一笑。
那双华美的凤眼静若寒潭,不悲也不喜。表情像被细致地熨过,平平整整,一干二净是掌权者的从容。气度游刃有余,深沉莫测,任谁也瞧不出这是一位忧患中的帝王。
只是,那张曾经光华丰满、如观音金童的漂亮面孔像水落石出似的,露出了金石般华贵清冷的轮廓——少年终究成了男人。
锦娘牵着丈夫的手站在结界里,一个劲儿说,“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瘦成这样了。”
丈夫一时没吭声,半晌才道,“所以,皇帝这破行当真不是人干的活。要命的……老子还真有点心疼。”
锦娘想着他在山里活蹦乱跳的样子,明明那时也一堆事,却有闲心追着山兽玩得天昏地暗,此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了。
一时心里不是滋味,感慨道:“人生最难得是天真啊……让你早点来,你非不肯。”
阿泰眨眨眼,嘴硬道,“好啦。你也别太妇人之仁。他不是全须全尾坐着么,瞧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