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年父率先下车,转身摆出恭请的姿势。
陈致认识他这么久,头一回见他如此毕恭毕敬的模样,别说自己,就是杨仲举也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不由好奇地唤住了车夫,掀帘偷瞄那车里究竟还藏了谁。
须臾,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马车下,站位恰好背对陈致,看不清楚,但这个背影……眼熟得可怕。
感觉到那人要转身,陈致手一抖,帘子便落下来,挡住了彼此的视野。
耳畔嗡嗡作鸣,头昏脑涨,无数个画面掠过脑海,最后定格在漫天黄沙中——一个男人被拥簇在千军万马间,挥斥八极,当他抬眼,那冷酷、凶残的目光犹如一头预备过冬的狼王,所望之处,皆为囊中物。
“陛下!”
姜移一声吼,将陈致从回忆中震了出来。
陈致心慌意乱地喊了一声“定”,下意识地将姜移踹了出去。
直到外面乱成一团,他才回过神来。
后半段的回宫路,很安静。
入了宫,临下车,鼻青脸肿、沉默不语的姜移突然跳起,摸出一块皱巴巴的抹布,飞快地塞进陈致的嘴里,然后一阵拳打脚踢。
陈致心中有愧,默默地挨了几下,见他打个没完也火了,反身去抓对方的手。
姜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