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冒出这么一句奇怪的威胁,更奇怪的是,崔嫣竟然委委屈屈地起来了,并用“你居然不守妇道”的控诉目光看他。
陈致假装没看到:“内奸查出来了吗?”
“阴山公不是每日都向你报告吗?”
陈致扬眉:“你知道?”
崔嫣无奈地叹气:“我若不知道,凭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哪能收集到什么消息。”
陈致说:“你的消息不就是查了半天没有消息?”
崔嫣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现下是将蚁穴一个个挖出来,看似琐碎,实则必要。有没有内奸尚是未知之数,即便是真的有,经过这一次,也不敢有所行动了。”
陈致觉得自己真的有当昏君的潜质。明明听张权说完,经过自己的思考,思路还是颇为清晰的,为何崔嫣一解释,又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他扶着额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挺重要却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事:“你有没有查过年家?”
不提还好,一提到他,崔嫣脸上的“醉意”立刻转为了“醋意”,酸溜溜地说:“与陛下月下幽会的无瑕公子,没有陛下的许可,我怎敢胡乱查探?”
陈致完全没有陷入他的语言陷阱,“呵呵”一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