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院。
她猜的没错,来人正是常博的内人常大奶奶。常大奶奶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前厅里的摆设和家具。家具都是一水的红酸枝的,虽比不上紫檀和黄花梨的值钱,但也是极为体面的家具了。迎门处还摆了一架紫檀底座嵌玻璃的落地大屏风,常大奶奶记得自己曾经在表姐家见过一架比这个小一半的,据说那个就值三百多两银子,光这架屏风怕不得值个五六百两?这宅子也宽敞,就连下人的穿戴也体面,丈夫的这个同窗还真是发达了,年纪轻轻的就攒下这样一副家业。
这个沈家奶奶还真是好福气,不过是个丫鬟出身,如今竟然也夫贵妻荣,成了三品诰命。而自己呢,出身官宦世家,原以为丈夫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将来定是个又能为的。谁想到自己家里当初看走了眼,丈夫考了多年京试也没得中进士。便是有娘家帮衬着谋了官,如今也不过是个正七品的小官,一年的进项也是有限的紧,她都多久没有打套新头面了?她一个官家千金竟不如一个丫鬟混的好,说出去也足够丢人了!
不过常大奶奶转头看见自己身后身段玲珑的女子,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听说这位沈统领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也不知是沈统领洁身自好呢,还是沈大奶奶奴夫有术。只是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就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