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过多久,藏在书房里的沈茂沉不住气了,走进来道:“行了,你让她跪了这半天也差不多了,身为一个主母,怎么能连这点度量也没有?不就是睡了你身边的丫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闹的这样人尽皆知,有意思吗?”说完,又瞧了眼她的肚子,顿了顿道:“原本你有了身孕就该给我安排通房的,母亲不欲插手咱们房里的事务,你也不能这般怠慢我!”
听了这话,刘氏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道:“我怎么怠慢你了,我怀儿的时候不就给了你一个通房了吗?加上你自己原先的纤云,还不知足?一个大老爷们整日里不思进取,文不成武不就的,倒是挺会勾搭小丫鬟。你若真是方方的和我说了,我还能不给你,只会这样背地里胡搞,真真让人瞧不起!”
沈茂原就是极之人,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也不过考中了一个秀才,在这人才济济的沈家实在算不得出挑。科举上没有什么建树,于庶务一途又不如三哥沈荣机变,因此总感觉自己处处不如别人。平日里却是最听不得看低他的言语,如今听了刘氏的话,沈茂怒急:“你个贱妇!你再说一遍!”
刘氏本也在气头上,如何能看出相公的不对来?当下也是毫不示弱的回道:“我说我瞧不起你!”话音未落就被沈茂“啪”的甩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