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 恍若禅僧入定般安然。
“邱玉卿?”昭娇捏了捏长剑,冷声问道。
那人闻言, 微微一愣,寂寞的参禅被不速之客打破。踉跄支着身子似要站起,却不慎将桌案上的酒壶碰落在地。
那酒壶是从邾城进贡来的上好花雕容器, 发出丧钟般的当啷声响后,哗哗打了两个转。
“覃熙来了,”那人逆着光站起了身,昭娇看不见他的脸,却觉得他的身躯竟然也是如玉树般的高大挺拔。
她从前从未仔细看过他,从未了解过这个,也应该被她唤作父君的人。
他平静地转头看向她,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波澜,“你竟然还没死……还是……你是同我在黄泉相遇了?”
“相会你他娘!”昭娇闻言,气的牙齿狠咬,咯咯作响,几步就走上前将剑抵在他的胸前。“邱玉卿,枉我忍你让你多年,你今日还是容不得我?”
“你怎么还是这般无礼,忘了叫我父君……”凤君好像饮酒过多神志不清,那双平日里阴鸷沉沉的眸子都有些朦胧,他含含混混地道“不对……这不是黄泉路上,我还未服药呢。”
昭娇再听不得他废话,面上一凛,胸腔里的恨意好似恶毒发作一般驱使着她提剑就刺。
她没有杀过人,方才仅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