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祎捏着信纸,缓缓弯下腰去,额头抵在了桌案上,没有发出声音,肩膀却开始隐隐发抖,被脸庞挡住的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了一滩泪渍。
他知道母亲其实与祖母的关系一直不好,只是因为性格怯懦不敢违抗罢了。
但她从不知道,她对她恨到了这种程度,恨到竟然会亲自动手杀了她。
那样一个性子的人,到底是有多恨多恼,才会做出这种事啊?
魏祎哽咽着一拳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喉咙里憋着的哭声将脸颊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似乎随时都会崩裂。
早知道他就不该回来,早知道他当初离开时就该把母亲带走。
离京城远远地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追究那些陈年旧事!
悔!悔啊!
他嘶吼着最后捶了桌子一拳,猛地直起身来,双目赤红。
祖母死了,母亲疯了,已经发生的再也无法更改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这趟就不能白白回来!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魏祎抬袖擦干脸上的泪痕,伸手提笔疾书了两封书信,即刻命人送了出去。
…………………………
三月二十七,永平王魏祎回京后数日便向魏帝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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