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用自己同袍的血,用并肩作战的兄弟的命, 换自己活着吗?”
秦河仍旧没有抬头,声音低沉, 带着几分自我安慰般的固执。
“当年老将军告诉我们,战场上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谁的刀更快更狠, 谁就是赢家。”
“小将军,我们赢了,我们活下来了,这也是没那么多道理可讲的事。”
穆渊呸了一声, 目光中满是讥讽与怒意。
“我祖父教你的这些是用在敌人身上的!你却厚颜无耻的把它用在自家兄弟身上!”
“你不是胜在你的刀更快,你是胜在你的卑劣,胜在你的无耻!胜在你的贪生怕死!”
“你这样的人,不配为强者!还有你身后那些!你们统统都是没用的孬种!我以穆家军曾有你们这样的将士为耻!”
以你们为耻!
以你们为耻!
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秦河,他握刀的手颤了一下,仰起头来看向他,眼眶有些发红。
“我们活着也只是想有朝一日能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而已,我们也只是有自己放不下的事情而已,这难道是可耻的事情吗?”
“家人?”
穆渊冷笑。
“见了家人你们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