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关山挠了挠脸,疑惑地问:“我反悔做什么?”
“那就说定了。”沈泽道,“我——我还、还有点事,先走了——”
顾关山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回家了,假期快乐,沈泽。”
顾关山说完,礼貌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她撑着一把深蓝色的、犹如夜空的雨伞——而那个‘要先走了’的沈泽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
顾关山的背影瘦削得化进了雨里,而沈泽在那背影里却感受到了一些之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撑着深蓝色伞的、纤瘦的少女,透出了一种年轻的、活着的气息。
-
顾关山从公交车上跳下来,撑起了伞往她家的小区走去,伞顶哗啦啦的都是落雨,路灯的灯光照在伞布上的水珠里,犹如闪烁的星辰。
花在雨里掉了一地,顾关山心情很好地踩在上面,她小时候就喜欢玩水,在下雨天的水洼里跳来跳去。他们以前住的小区路上曾有个夹缝,排水不好,一下雨就能积水颇深,那水能没过小顾关山的小腿——而那曾经是小顾关山的秘密基地。
长大的顾关山轻巧地跳过水洼,摸出手机,拨通了丁芳芳的号码。
丁芳芳大约刚洗完澡,背景里有丁爸爸丁妈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