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山——”沈泽拧起眉头道:“你知道逃避没用,自己一个人挨打也没用,告诉我到底是谁,你家里到底是怎么了,我想办法给你解决。”
顾关山喝了水,咳嗽了起来,她瘦的蝴蝶骨凸起,蜷缩成了一团。
沈泽在咳嗽声中顿了顿,问:“——顾关山?”
一个‘到底是谁打了你’的问题重复了这么多遍,从认识到现在,从白山墙到沈泽自己的家,问了不下五六次——沈泽开始感到不耐烦,这能是多大的问题,横竖不就是个人名?
顾关山看了他片刻,以哭腔说:“……你离我远点吧。”
那句话,让沈泽登时炸了。
他说:“顾关山,你再给我说一遍?”
顾关山哽咽道:“算,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点,好不好?”
沈泽听到那句话之后犹如被砸了痛点,顿时沉默了一下。
“你他妈——”沈泽一把抓住顾关山的胳膊,她胳膊上还有一条淤青,因为女孩发烧而肿胀疼痛。女孩被他一捏,疼得鼻尖发红,朦胧模糊地看着他。
沈泽一听她疼,又心疼得下不去手,将那条细胳膊松开,气得发抖道:
“——我他妈哪里对不起你?!我对你下的功夫,就算捂一块泥人都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