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小心地将顾关山的手指捏在手心, 为她取暖。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托马斯将特蕾莎形容为“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
对沈泽来说, 顾关山也是一个非常类似的符号, 牵动着他的呼吸和生命,犹如顺尼罗河水飘来的摩西。
沈泽疲惫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思索着他们的未来。
未来, 沈泽曾经在一辆开往他们家的126路车上, 对谢真发短信说‘高中生谈责任有点太早了’。
然后他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一场灾难, 却也是他人生最大的幸运。
沈泽拿过手机,给谢真发了条短信:‘我想和她过一辈子了。’
片刻后他的手机叮一声响起,是曲若回的:‘你发错人了。’
沈泽没回,疲倦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翻看顾关山画的东西——她画的东西颜色明快又鲜亮,透着股童话般的阳光,线条明丽。
片刻后沈泽的父亲推门走了进来。
“你果然没学习,沈泽。”沈爸爸忍着火气:“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沈泽无所谓道:“没什么怎么办,我早恋了,现在无心学习。”
沈爸爸:“……”
“别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爸。”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