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懒洋洋道:“你得重点看看实践的基本特征,还有认识的反复性和无限性。”
顾关山几乎想喷射性呕吐了,以前的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三本书,勉强还算看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放到这本哲学上,就变成了稍微理解了一点,合上书就能过目即忘。
但是千千万万中国考生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有千千万万中国考生将要这么过去那座独木桥,这宇宙中顾关山并不孤独,这一班一边撞墙一边背笔记的文科生也并非宇宙中孤独的异类——至少他们还有另外一群,一边拽头发一边算电场强度和热化学方程式的理科生为伴。
顾关山憔悴地背了一会儿政治,又憔悴地做了会儿文科数学,然后觉得这实在是对生命的一场谋杀。
于是顾关山掏出了自己的小素描本。
看管自习的老师正在上头打瞌睡,顾关山瞄了他一眼,然后本着一种学术的精神,开始画起了小黄兔……
不穿衣服的人永远比穿衣服的人难画,顾关山一边画一边想,要考虑肌肉走向,隆起程度,比例和透视——这些都是基本功暂且不提,最重要的是小黄兔须得有一种务实却又朦胧的气场,太过真实则难撸,太过缥缈则哲学,要在其中把握好那个度,才是一个合格的司机。
顾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