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的灯箱标牌挂在玻璃门上,门里甚至还有个前台,看上去比‘明天’正规多了。
顾关山走了进去,谨慎地对前台的阿姨说:“您好……我是刚来的,我叫顾关山。”
阿姨连头都不抬地道:“进门左拐,右手边,车老师在看学生,你进去和他谈谈。”
顾关山道了谢,走了进去。
画室里尚算明亮,灯光却就是个灯管,但是在毛坯房画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何况这地方并不是水泥地,瓷砖虽然裂了些,但还是瓷砖。
一群学生穿着脏兮兮的围裙,围着个打了光的静物,是个泛青色的苹果和长了点的香蕉,还有一个泛着光的瓷罐子,放在皱皱巴巴的衬布上。
里面有个中年人坐在凳子上,正四处走来走去,以手指指向学生的画架,指点他们朝这里涂什么颜色。
顾关山紧张地道:“车……车老师。”
那姓车的中年人抬起头望向顾关山,拍了拍手,说:“是小顾是吧?谭天给我打了电话,出来——咱们聊聊。”
顾关山一呆,然后看到了他刚刚正在指导的那个学生转过了头来,那男生生就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眼角一颗泪痣,长相有些阴柔艳丽的模样,斜斜地睨向顾关山一眼。
顾关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