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调色纸,递给顾关山:“下次记得去买这个, 贵是贵了点——和买个调色板比起来, 的确是贵。但是不用洗。”
顾关山将那张纸一接,当场就有点想为人类的懒惰打call, 柏晴又道:“九块九包邮,垫在自己的调色板上用,用脏了就扔, 不用可惜。”
美术生无法逃脱洗调色板的宿命, 但是人类的智慧是无限的, 被调色板□□的他们在防水纸上挖了个洞,又后面垫了硬纸板,随用随扔——顾关山将那张纸接了过来,一看那构造,前所未有地感谢起了柏晴。
她打开手机,在野外的信号比在宾馆里更差了,左上角赫然‘无信号’三个大字。
顾关山对柏晴道了谢,用着那张调色纸,画了起来。
绿色是最难用的颜色,用好了却也是最好看的,她肆意地将绿色和黄色渲染在了雪白的画纸上,顾关山画着翠绿的光影和松柏,映衬着光秃掉漆的墙垣,铺完了颜色后开始用小画笔细化。
车老师溜达了过来,皱起眉头:“顾关山,你不觉得你这个个人风格有点太浓厚了?”
顾关山一怔:“啊?”
“我之前看你画静物,就有这种感觉。”车老师皱起眉头:“你喜欢胡乱理解光源的颜色,而且个人风格太浓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