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最好先从衬布的颜色开始,用最亮的颜色开始定位——
画一个苹果要几笔,画一个罐子要几笔,这里的光必须打在这个地方,顾关山脚踩在高脚凳上,复制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水果的画法。
顾关山困惑地皱起眉头想,画画是这么机械的事情么?
她想起她曾经在一本书里读到过,说苏联曾经不允许任何别的流派存在,只能画写实的现实主义,让他们画一个房子,他们必须将那个房子画得分毫不差——否则就是不够唯物。
可艺考和那种现实流派完全不同,艺考甚至都不是‘看到什么画什么’。他们的什么静物都需要背——苹果,罐子,梨和玻璃瓶,陶瓷盘子……而对笨的人来说,那些名师甚至都已经为他们定好了一个苹果要画几笔。
艺考机械化的程度比起高考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特点使艺考变得极为好突击,甚至高三半路插班都没事——只要能学好套路,一切都好说。
顾关山抖着手画画,她举着扇形刷上着颜色,鼻尖都有些发红。
窗外花鸟啁啾,春染原野,暖黄的光芒透着玻璃洒在地上,是个好时节,可顾关山的手抖着,手心都在出汗。
怎么画都不满意,这里不应该是这个颜色,为什么这儿这么的灰?那里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