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起来。
这是沈泽头一次听顾关山提起她的父母,在那之前沈泽从不碰触她的这个伤疤, 怕她难受。
“那时候很好的。”顾关山说, “我爸年青的时候喜欢唱歌,唱李娜的黄土高坡,唱毛宁的涛声依旧,唱心雨……‘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 不见当初的夜晚’, 这些他都唱。”
顾关山停了停, 站在路灯下,轻轻揉了揉鼻子。
“他以前骑着自行车,带着我,经常走这条路,我们离开这里也十多年了吧——这里变了很多,”顾关山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水光。
她轻声说:“我爸唱歌声音很大,特别混不吝,谁都不怕,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爸就把头上的小帽摘下来,对他们行礼……我那时候还小,在后面的小孩坐的小凳子上坐着,呱唧呱唧鼓掌。”
沈泽怔怔地望着她。
顾关山温和地笑了笑:“有什么可惊讶的吗,沈泽?”
“我小时候,我们家很穷。”顾关山温文地道,她的侧脸几乎融进了夜色和迎春花里:“他们管我管的很严,那时候确实也没什么收入来源……我妈读博没有收入来源,一个月导师给九十块,我爸就是个普通语文老师,一个月工资二百一十块人民币,他们给我买一件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