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来,鼻泪管堵塞使她极为难受, 一觉睡到天黑的落差感也大的可怕——她看着天花板上的车灯来来往往,拉出昏沉的光影, 听着楼下使用着陌生语言的人们大声争吵, 正是人间。
那所谓的人间自然充满了苦和酸。
她迷糊地想, 然后微微坐起身,摸索自己的手机。
顾关山的手机垫在枕头下面, 她把手机拽了出来,模糊地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二十, 她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顾关山计算了一下血药浓度,正打算下床去把药吃了,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四十六个未接来电——有来自微信的,有直接打到手机上来的。
她眯起眼睛,发现打来电话的人——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甚至还有越洋电话, 每个都是沈泽。
一句‘我想你了’——会招来这么大的反应吗?
四十六个未接来电,三十多条消息——她看不太分明,不知道沈泽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