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捂住自己的心口,脸颊发热地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像她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平白无故就被惊醒了。
艾笙坐起身,发现周围并没有声音,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走廊上亮着的感应灯在自己看过去时恰好熄灭了。
好像有人起来过。
她掀被下床,轻手轻脚打开门,发现隔壁花厅的灯昏暗地亮着,电视正在播放敷衍凌晨失眠者的无聊电视剧。
苏应衡则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出神,一点没被门口的艾笙惊动。
大家都说他苏应衡身上有一种特殊气质。这气质使靠近他的每一条路都像悬崖峭壁。
艾笙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觉得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他很孤独,周围有一层透明的茧,让他与这个世界相知,却格格不入。
走进花厅,艾笙注意到桌上摆着只剩半瓶的白兰地。
他的失眠已经严重到烈酒都难以拯救的地步了么?
“叔?”,艾笙轻唤了一声。
“我吵醒你了吗?”,苏应衡坐起身来,白兰地在身体里发酵,让他脑袋眩晕了几秒。
艾笙给他接了杯温水,指了指被关成静音的电视说:“哑剧吵不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