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擦一擦吧”。
苏应衡没动,眼睛被外面的雨水洗得透亮,看着她,嗓子有点哑,“刚刚为什么要生气?”
艾笙心里五味陈杂,面上浮起懊恼之色,“没什么”。
“因为害怕我生病,所以不高兴?”,他追问道。
艾笙不满地说:“你生病的话,难道只有你一个人难受么?”
苏应衡站起身来,把她按在怀里,就像一个冻僵的人在汲取温暖一样扣住她,语气却沉得有些危险:“你才多大点儿,就来担心我,嗯?”
艾笙感觉他的手臂就像两条铁链一般锁住自己,这个拥抱无关感情,更像在发泄。
“我是你的亲人,为什么不能担心你!”,艾笙也到了发怒的边缘。
苏应衡手臂上的力道渐渐散了,他的下颌在艾笙头顶蹭了蹭,闭了闭眼睛,他哑声说:“大小姐,你真是……”,温暖到让人丧失推开的力气。
两人莫名其妙地生气,又莫名其妙地和解。
互道了晚安,然后回了各自房间。
在睡觉前,艾笙在手机上设了闹钟。凌晨三点,枕头下的手机准时震动起来。
艾笙是那种做了决定,就要坚决实行的人。即使睡意再浓,她也没有留恋被窝,下床穿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