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身体如何?”,他垂下手,表情变得严肃。
艾笙低着眉眼,“还好”,两只手插在针织衫衣兜里,“不管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小,我也会盲目相信他能挺过这一关”。
她眼睛里淌着淡淡的坚定,比不远处的霓虹还要耀眼。
苏应衡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了拂她的眼皮。
一路上艾笙那只被他触碰过的眼皮一直跳,不知道是偶然发作或者自己身体真对他特别敏感。
于是心里浮起小小的羞耻感,和他坐在车里,距离很近,但不敢看着他。
两人一路沉默着,车子停在苏宅的庭院里。
下了车艾笙率先往屋子里走,噔噔噔地上楼。
想想明天又是不间断的忙碌,便立刻洗澡上床睡觉。
等她熄了灯,走廊上的灯光亮起来钻进门缝,接着就是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上楼了。
她竟然开始无聊地数他走了多少步,直到完全听不见。
虽然非常需要睡眠,但艾笙睡得并不好。她做了个噩梦,梦见父亲插着各种管子躺在手术台上,全副武装的医生围在四周,没一会儿,心脏测量仪上那条高低起伏的波浪线突然拉直了。
她满头大汗地被惊醒,四肢都在发抖。
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