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表情一滞,有点后悔说起这个话题。
艾笙接着说:“我曾经做过一件傻事,傻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她的目光变得虚无,回想起半年前,父亲生病,保外就医的申请仍旧被上面一压再压。她好不容易才能到监狱的医疗室去照顾他。
那时候父亲已经病得脸色铁青,艾笙很害怕他撑不下去,每过半个小时就要去摸一摸他脖子上的动脉。
那时已经快入冬,阴冷的屋子暗无天日,她恨不得替父亲受这份罪。
直到有一天,父亲的气色突然好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让艾笙替自己刮了一遍胡子,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似的。
艾笙很高兴,连带着自己的心跳也活过来似的。父亲说第二天想吃水果,艾笙当然应下了。
在她看来,只要还想吃东西,就是活下去的征兆。
第二天她买了很多水果,带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削果皮用,狱卒已经跟这个孝顺温和的女孩子混熟了,也不担心她有什么坏心思,没怎么检查就放她进去。
艾笙没料到父亲会趁着自己去厕所的时候,割开自己手上的动脉,若无其事地把鲜血淋漓的手臂藏在被子底下。
她记得那天他们还说了很多话,最后父亲撑不下去了,说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