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抬腿跨过红漆门坎,知道老头子怒极了,倒是没多少惧怕。
    这世上让他害怕的东西早就灭绝了。
    进了春晖堂,竟然只有蔡阿姨在,看他来了,阔步过来,焦急道:“首长今天是气大发了,今天应悦回来之后,也不知说了什么,他老人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端茶杯的手都在抖”。
    苏应衡见蔡阿姨比自己还紧张,便淡笑着说:“那让医生来检查一下,但愿不是帕金森”。
    蔡阿姨都快跳脚了,“他正在祠堂等你呢,快去跟他说几句好话”。
    “我心里有数”,说完苏应衡便朝祠堂方向走。
    后院最深处才是祠堂,苏应衡脚步频率和往常无二,刚跨进小巧肃穆的院落,便看见戴澜正朝门口张望。
    看见人来了,转身进了祠堂里面通报。
    这里苏应衡很久没来过,只记得房间很深很黑,常年点着一圈圈盘下来的檀香,带着几分千古悠悠之思的味道。
    进了屋子,里面倒没有牌位,只是一幅幅人物画像挂在墙壁。
    苏承源目光沉沉地坐在梨花木官帽椅上,带了几十年的兵,腰上不好受也挺得笔直。
    苏应衡看红木方几上的茶一点热气也没了,也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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