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
苏应衡扶着他到官帽椅上坐下,神色泰然地说:“我只是不想将来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张口闭口叫我哥哥”。
苏承源把自己兜里的药拿出来,接过苏应衡递上来的水把药咽了下去。歇了几秒才开口,“我知道到现在对你父亲仍旧心有芥蒂。人死如灯灭,对他的一生盖棺定论,都是过于执着害了他。我看你对艾笙那丫头,只怕要重蹈他的覆辙”。
苏应衡面色一冷,“我和他不一样”。
苏承源难得顺着他的意思,“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只是要记住,你可以爱她,宠她,敬她,但她不能胜过你的性命,你的一切。否则,我会后悔让你娶她进门”。
苏应衡淡淡摇了摇头,心里却在答他:您的提醒,似乎来得有些迟。
祖孙二人叙过话,苏应衡把苏承源送回他的卧房,才折返后院。
艾笙已经洗过澡,正坐在院子里晾头发。
旁边昏黄的灯光将她衬出几分古典的美感。
看见是他,艾笙眼眸亮了亮,“你回来了?”
苏应衡手指在她湿润的发间顺了顺,“你脑袋被磕过,头发一直湿着可不好”。
于是带着她进了房间,找出吹风帮她把头发吹干。